【冰九】疯
※如题，小九疯了。
※是刀。
沈清秋疯了。
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。
当时沈清秋刚经历了一场强制性的房事，遍体鳞伤。
洛冰河掐着他的下巴，问他还愿不愿意做自己的侍妾。
“我不会再骂你小畜生了。”沈清秋冷冷的看着他，一巴掌扇在了洛冰河的脸上，“骂你小畜生是侮辱了畜生。”
那一巴掌并不重。
甚至可以说是很轻，但是它惹怒了洛冰河。
洛冰河命人将岳清源绑来，他手执修雅抵在岳清源的脖子上，哑声说着：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，你，沈仙师，清净峰峰主，是要看着你师兄被斩于你的剑下，还是放弃你那分文不值的尊严？”
沈清秋沉默了。
岳清源却开口了：“小九。”
他神色平静：“不用管我了，七哥欠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沈清秋缓缓开口了，却还仍是低着头，“掌门师兄……不，七哥……是我欠你的。”
“我让你过来，不是为了看你们兄弟情深的。”洛冰河开口，修雅威胁性的又往岳清源的脖子上勒了勒，“师尊，请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沈清秋垂眸，又沉默了。
“不必了。”岳清源朗声说到，“小九，好好活着。”
沈清秋听得话中的语气不对，猛地抬头，却只看见一抹血液飞溅开来，修雅的剑刃瞬间血迹斑斑。
“精彩，太精彩了。”洛冰河大笑，把修雅举到沈清秋的面前，“师尊，这岳清源，你的七哥，可是被你逼死的。你知道吗？”
沈清秋嘴唇发白，整个人都在颤抖。这会又好像是被修雅上面的血液刺激到了，猛地往后就缩。
“躲什么呢？”洛冰河一声嗤笑，“当年你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，我可没看见你这样。”
沈清秋一言不发，紧紧的抱着被子，却突然又意识到什么扔开了被子，还是在颤抖。
他们全都是你害死的。一个声音在他耳旁说。
不，不是我！沈清秋拼命反驳。
就是你……你害死了所有人……岳清源，柳清歌，木清芳……你还有脸在这苟且偷生？那个声音突然暴怒。
我……我……沈清秋战栗了起来。
还有玄肃。那个声音忽然又平静了下来。
玄肃……沈清秋抱住头。你是谁？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些！
我就是你。那个声音说，只是你不敢承认罢了。
沈清秋晕过去，发了高烧。
洛冰河唤了医官，几个人匆匆忙忙了一整夜，总算是把沈清秋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。
痊愈后的沈清秋疯了。
他害怕绿色和蓝色，甚至连沈、岳和清这三个字都害怕听见。
若只是这样，那倒也没什么，洛冰河反而更能变着花样儿的折磨他。
可是他在沈清秋那里，已经是个不存在的人了。
沈清秋看不见黑色，每每有黑色，他总觉得，那就是白色。
沈清秋听不见洛冰河讲话，甚至于他在和医官讲话的时候，沈清秋还会好奇地问他们为什么要与空气对话。
沈清秋看不见洛冰河，即使在洛冰河看来，他的眼中全是自己。
但是沈清秋看到的只有空气。
他能看见全世界，唯独看不见你。
——ending
最虐的不是不爱，也不是恨，更不是绝望，是忘记和拒绝想起。
